幫鬼畫臉（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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幫鬼畫臉（六）
景月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嚇到人，拿上外賣就回屋，
外賣員被嚇得同手同腳，扶著旁邊的扶手將將爬下樓。
回到燒烤店，他磕磕絆絆地告訴老板，“老、老板，這個外賣之前是不是送過很多回？”
“對啊，有次還是我親自送的，是一個美人呢。”
“美、美、美人？”外賣員簡直不敢相信，沒有鼻子和眼睛的美人？不是鬼嗎？
“啥？你是不是累花眼了？都這麽晚，困出幻覺了吧？”老板正在店裏繼續烤串，這個點還有不少夜貓子吃宵夜，他可忙得很。
外賣員回想起剛剛可怖的一幕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，聲音微微有些顫抖“估、估計是。”
反正也不太忙得過來，老板就將外賣打烊，“你提前下班吧，早點休息。”
在屋內的景月根本沒有註意到被發現，她還美滋滋地想過道沒人，她除了嘴巴，鼻子和眼睛也懶得畫，有沒有五官對她的五感來說都沒差，吃完還得把嘴巴擦掉睡覺。
她就坐在客廳，開了罐可樂配上燒烤，一口可樂，一口燒烤，小日子過得美滋滋！
吃完本想按照剛剛和越言言說的那個劇本去調查因為美整容醫院。
於是，她像林竹說的打開招聘軟件，果然看到因為美整容醫院分院招聘前臺的公告。
景月盯著上面的簡介琢磨了好一會，加上剛剛越言言的話，自己估計不能跑去應聘，走林竹的老路。
畢竟她這麽美！哪裏是需要整容的人（呸、妖）。
那就另辟蹊徑！
想了想今早那個花籃上掛著的單子，把手機拍下的照片翻出來，是‘錢袋子信貸公司’、‘放心貸’、‘極速貸’，根據這幾個名字，在某眼查上搜到註冊地址。
註冊地址分別是中心區東岳大樓的15樓1502、1503、1504，這誰能不多想？萬一幕後老板是同一個人呢？
從關聯的股東點進去，發現這幾個股東名下另外開有幾家勞務中介公司。
最可怕的是，這勞務中介公司，就在這些信貸公司下面一層樓，也同樣是一整層！
她摸著光潔的下巴想，這幾個公司怕不是一個房東吧？
不過這些資料某眼查就沒辦法了！她是正直的小妖，也不能隨便用妖術黑別人的電腦（主要也不會！）。
把地址記下來，明天她起來就去一探究竟！
回到梳妝臺前把自己剛畫好的嘴巴抹掉。
趁今晚月色不錯，打開練功房的窗戶，讓月光照進桌面。
她選的這個破房子有一個好處，就是對面都是樹，也沒人大晚上跑這邊來，這個窗戶每次都能照到月光！
無臉也不怕！
變回畫皮的原形，鋪在桌面上曬月亮！睡覺（bushi）吸收月之精華！
睡醒後，陽光曬得有些發幹的畫皮滾落下地，
白光一閃，變成無臉女，
她隨手一揮，把窗戶關好，窗簾拉上，現在無人機多，萬一哪個好事者拍到自己沒臉化妝就完蛋！
景月對現在這個臉還挺滿意的，畢竟剛剛才換過身份證！
他們妖怪每幾十年就需要換城市，換合規身份證，不然七八十歲的人還長十八歲的樣子，會被人說破身份的！
回到梳妝臺前攬鏡自照，好在沒曬黑，皮膚依舊白得發光！
一筆一劃用靈筆開始繪制五官，畫好五官打開化妝包才想起來……
這裏面的化妝品拿來給屍體畫過！
思考了一秒後，
她安慰自己，鬼和妖也差不多，反正自己也是人皮做的。
而且靈筆也拿來畫過屍體！筆不能丟掉！忍了！
別問，問就是窮！
簡單的日常妝配上緊身的T恤和休閑褲，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！
她很滿意這個裝扮，換了帶一個掛繩的手機殼將手機掛在胸前，待會用隱身的時候再拆下來。
一切準備就緒，她搭地鐵去中心區。
這一路上，無處不在的監控和人臉識別，讓她到達中心區後，直接沖到東岳大樓，閃身進入洗手間。
出來的時候就是隱身狀態，站在那等電梯，畢竟35樓，她懶得爬！
就在這時，她又看到那個花臂光頭大哥帶著幾個小弟走過來。
本來還站在旁邊的白領們，讓出電梯口的位置，不願與他們一同乘坐電梯。
一行人大概十個。
剛好是一趟電梯的最大承載數。
電梯來了，景月先走進去，站在最裏面，等他們幾個人進來的時候，電梯警報聲提示說超載。
“你，給我出去，下次減減肥。”花臂光頭男指著他們中間身形較胖的讓他去搭隔壁的電梯。
出去之後，還是超載，這次不用再說，門邊的一個小弟自覺地走出去。
總算不超載了，他們按下15樓，
其中一個小弟還在說，“今天胖子下去了怎麽還是超載？往常不都是9個人嗎？”
瘦小的男子說，“肯定是最近夥食太好，你們又胖了！”
“閉嘴。”花臂光頭男閉著眼睛，右手摸著自己身上的玉佛。
他從進電梯開始，就感覺到有一股香粉味，但是這一廂人都是男的，該不會又是女鬼吧？
上次在殯儀館遇到那個醜八怪女鬼後，他就去求了這個佛，據說還開過光，反正後來他就再也沒遇到過女鬼，但是現在又來了！
難道開光的東西還會過期？
一旁的景月看到這男的表情沒變，但是光潔的腦袋上一直在冒汗，有意思極了！
她還壞心眼的用自己帶小風扇，上下左右對著旁邊這幾個人吹。
站在光頭左邊的那個小弟，被這風吹涼颼颼，“大、大哥，你這個大師開光的玉佩是不是不好使了，我、我怎麽覺得陰風陣陣的。”
“閉嘴，你別說了。”站在他旁邊的人也感覺好像陰風陣陣，再加上剛剛電梯的人數不太對。
他們全部慌得要命！恨不得拍死幾分鐘前非要坐電梯的自己！
光頭老神在在地抹著自己的玉佛，面不改色！
景月還說嚇不到這人，好沒趣。
叮，
電梯到15樓。
打手們不顧老大，爭先恐後往外跑。
走在最後的反而是花臂光頭男，他慢吞吞地，似乎一點沒嚇到！
景月看電梯到，就跟在其他打手後面走出去了，
結果沒想到光頭大哥沖出電梯口，卻不往左邊的公司走，反而走進另一頭的洗手間。
真沒用！她還以為這家夥不怕鬼了！
這邊的信貸公司倒是裝修得富麗堂皇，門口還擺著兩盆大大的觀賞金桔！
走到裏面，看到有幾個會客室，隨便挑選一間沒有關門的在裏面等著，
沒過一會，就看到兩個業務員樣子的人，帶著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女生進來。
景月坐在旁邊的桌子上，拿出手機記錄下來這一切。
其中一個人說，“我之前給你介紹的那份工作，可是XX公司的總經理秘書，月薪可以達到10K，你現在就是鼻子有些歪，整一下好看點。”
靠近後，發現這個說話的人身上的那個牌子上寫著瑞豐勞務中介公司。
景月有些迷糊，這裏不是貸款公司的地方嗎？還兼顧介紹工作？
“真的可以嗎？”女生很驚喜，這份工作對她的吸引力很大。
“和我們放心貸合作，整容的首期費用只需要交五千，之後你工作了，還剩下的貸款不是分分鐘嗎？”介紹貸款的人則是信貸公司的員工。
“五千嗎？”
“對，後期每月還款低至兩千，只需要兩年就能全部還完。等你工作後，這點錢不是分分鐘嗎？”
“好，那合同在哪，我簽。”
這個女生就這樣被忽悠簽下信貸合同，後來那個信貸公司的員工把文件收起來，說拿去蓋章。女生則是和那個勞務公司的員工一起上樓，景月咬咬牙，還是沒有跟上去把他們簽的合同銷毀。
轉而跟著女生上樓，而這一層則是‘因為美’整容醫院的其中一個分院！
女生和醫院的業務員協商好，等信貸公司順利放貸後就微調鼻子，但醫院這邊今天人數爆滿，沒有醫生有空，於是預約了兩天後手術，
看到這裏景月才松了一口氣，這是她拍到的第一個人，她可不想這個女生借錢整容被騙。
此時的她正站在‘因為美’整容醫院，大廳旁邊的一個接待室門口，
緊接著她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，一股靈氣直沖她的面門而來。
她連忙側身躲開，沒留神撞到旁邊的玻璃上，
……
哢嚓，
妖身強大，不小心就把鋼化玻璃給撞壞了！本來磨砂的玻璃上布滿裂紋！
當時的她慌極了！這玻璃不是她撞的，是那股靈力的鍋！
景月擡眼望去發現是這家整容醫院神龕上供奉的招財童子。
準備填資料繳費的女生在準備簽約做手術的時候，玻璃突然壞掉。
“估計是熱脹冷縮，我們這玻璃突然壞了，待會、待會我們就讓人來換新的。”負責簽協議的工作人員連忙安撫客人。
景月又下意識往裏面吹了一口氣，女生只覺得頭腦一陣清明，突然丟下手中的筆，“我不整了。”
緊接著奪門而出，沖到樓下想要把借貸合同要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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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月並沒有註意到自己嚇到人，拿上外賣就回屋，
外賣員被嚇得同手同腳，扶著旁邊的扶手將將爬下樓。
回到燒烤店，他磕磕絆絆地告訴老板，“老、老板，這個外賣之前是不是送過很多回？”
“對啊，有次還是我親自送的，是一個美人呢。”
“美、美、美人？”外賣員簡直不敢相信，沒有鼻子和眼睛的美人？不是鬼嗎？
“啥？你是不是累花眼了？都這麽晚，困出幻覺了吧？”老板正在店裏繼續烤串，這個點還有不少夜貓子吃宵夜，他可忙得很。
外賣員回想起剛剛可怖的一幕，下意識咽了咽口水，聲音微微有些顫抖“估、估計是。”
反正也不太忙得過來，老板就將外賣打烊，“你提前下班吧，早點休息。”
在屋內的景月根本沒有註意到被發現，她還美滋滋地想過道沒人，她除了嘴巴，鼻子和眼睛也懶得畫，有沒有五官對她的五感來說都沒差，吃完還得把嘴巴擦掉睡覺。
她就坐在客廳，開了罐可樂配上燒烤，一口可樂，一口燒烤，小日子過得美滋滋！
吃完本想按照剛剛和越言言說的那個劇本去調查因為美整容醫院。
於是，她像林竹說的打開招聘軟件，果然看到因為美整容醫院分院招聘前臺的公告。
景月盯著上面的簡介琢磨了好一會，加上剛剛越言言的話，自己估計不能跑去應聘，走林竹的老路。
畢竟她這麽美！哪裏是需要整容的人（呸、妖）。
那就另辟蹊徑！
想了想今早那個花籃上掛著的單子，把手機拍下的照片翻出來，是‘錢袋子信貸公司’、‘放心貸’、‘極速貸’，根據這幾個名字，在某眼查上搜到註冊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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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關聯的股東點進去，發現這幾個股東名下另外開有幾家勞務中介公司。
最可怕的是，這勞務中介公司，就在這些信貸公司下面一層樓，也同樣是一整層！
她摸著光潔的下巴想，這幾個公司怕不是一個房東吧？
不過這些資料某眼查就沒辦法了！她是正直的小妖，也不能隨便用妖術黑別人的電腦（主要也不會！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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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梳妝臺前把自己剛畫好的嘴巴抹掉。
趁今晚月色不錯，打開練功房的窗戶，讓月光照進桌面。
她選的這個破房子有一個好處，就是對面都是樹，也沒人大晚上跑這邊來，這個窗戶每次都能照到月光！
無臉也不怕！
變回畫皮的原形，鋪在桌面上曬月亮！睡覺（bushi）吸收月之精華！
睡醒後，陽光曬得有些發幹的畫皮滾落下地，
白光一閃，變成無臉女，
她隨手一揮，把窗戶關好，窗簾拉上，現在無人機多，萬一哪個好事者拍到自己沒臉化妝就完蛋！
景月對現在這個臉還挺滿意的，畢竟剛剛才換過身份證！
他們妖怪每幾十年就需要換城市，換合規身份證，不然七八十歲的人還長十八歲的樣子，會被人說破身份的！
回到梳妝臺前攬鏡自照，好在沒曬黑，皮膚依舊白得發光！
一筆一劃用靈筆開始繪制五官，畫好五官打開化妝包才想起來……
這裏面的化妝品拿來給屍體畫過！
思考了一秒後，
她安慰自己，鬼和妖也差不多，反正自己也是人皮做的。
而且靈筆也拿來畫過屍體！筆不能丟掉！忍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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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滿意這個裝扮，換了帶一個掛繩的手機殼將手機掛在胸前，待會用隱身的時候再拆下來。
一切準備就緒，她搭地鐵去中心區。
這一路上，無處不在的監控和人臉識別，讓她到達中心區後，直接沖到東岳大樓，閃身進入洗手間。
出來的時候就是隱身狀態，站在那等電梯，畢竟35樓，她懶得爬！
就在這時，她又看到那個花臂光頭大哥帶著幾個小弟走過來。
本來還站在旁邊的白領們，讓出電梯口的位置，不願與他們一同乘坐電梯。
一行人大概十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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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梯來了，景月先走進去，站在最裏面，等他們幾個人進來的時候，電梯警報聲提示說超載。
“你，給我出去，下次減減肥。”花臂光頭男指著他們中間身形較胖的讓他去搭隔壁的電梯。
出去之後，還是超載，這次不用再說，門邊的一個小弟自覺地走出去。
總算不超載了，他們按下15樓，
其中一個小弟還在說，“今天胖子下去了怎麽還是超載？往常不都是9個人嗎？”
瘦小的男子說，“肯定是最近夥食太好，你們又胖了！”
“閉嘴。”花臂光頭男閉著眼睛，右手摸著自己身上的玉佛。
他從進電梯開始，就感覺到有一股香粉味，但是這一廂人都是男的，該不會又是女鬼吧？
上次在殯儀館遇到那個醜八怪女鬼後，他就去求了這個佛，據說還開過光，反正後來他就再也沒遇到過女鬼，但是現在又來了！
難道開光的東西還會過期？
一旁的景月看到這男的表情沒變，但是光潔的腦袋上一直在冒汗，有意思極了！
她還壞心眼的用自己帶小風扇，上下左右對著旁邊這幾個人吹。
站在光頭左邊的那個小弟，被這風吹涼颼颼，“大、大哥，你這個大師開光的玉佩是不是不好使了，我、我怎麽覺得陰風陣陣的。”
“閉嘴，你別說了。”站在他旁邊的人也感覺好像陰風陣陣，再加上剛剛電梯的人數不太對。
他們全部慌得要命！恨不得拍死幾分鐘前非要坐電梯的自己！
光頭老神在在地抹著自己的玉佛，面不改色！
景月還說嚇不到這人，好沒趣。
叮，
電梯到15樓。
打手們不顧老大，爭先恐後往外跑。
走在最後的反而是花臂光頭男，他慢吞吞地，似乎一點沒嚇到！
景月看電梯到，就跟在其他打手後面走出去了，
結果沒想到光頭大哥沖出電梯口，卻不往左邊的公司走，反而走進另一頭的洗手間。
真沒用！她還以為這家夥不怕鬼了！
這邊的信貸公司倒是裝修得富麗堂皇，門口還擺著兩盆大大的觀賞金桔！
走到裏面，看到有幾個會客室，隨便挑選一間沒有關門的在裏面等著，
沒過一會，就看到兩個業務員樣子的人，帶著一個長得很普通的女生進來。
景月坐在旁邊的桌子上，拿出手機記錄下來這一切。
其中一個人說，“我之前給你介紹的那份工作，可是XX公司的總經理秘書，月薪可以達到10K，你現在就是鼻子有些歪，整一下好看點。”
靠近後，發現這個說話的人身上的那個牌子上寫著瑞豐勞務中介公司。
景月有些迷糊，這裏不是貸款公司的地方嗎？還兼顧介紹工作？
“真的可以嗎？”女生很驚喜，這份工作對她的吸引力很大。
“和我們放心貸合作，整容的首期費用只需要交五千，之後你工作了，還剩下的貸款不是分分鐘嗎？”介紹貸款的人則是信貸公司的員工。
“五千嗎？”
“對，後期每月還款低至兩千，只需要兩年就能全部還完。等你工作後，這點錢不是分分鐘嗎？”
“好，那合同在哪，我簽。”
這個女生就這樣被忽悠簽下信貸合同，後來那個信貸公司的員工把文件收起來，說拿去蓋章。女生則是和那個勞務公司的員工一起上樓，景月咬咬牙，還是沒有跟上去把他們簽的合同銷毀。
轉而跟著女生上樓，而這一層則是‘因為美’整容醫院的其中一個分院！
女生和醫院的業務員協商好，等信貸公司順利放貸後就微調鼻子，但醫院這邊今天人數爆滿，沒有醫生有空，於是預約了兩天後手術，
看到這裏景月才松了一口氣，這是她拍到的第一個人，她可不想這個女生借錢整容被騙。
此時的她正站在‘因為美’整容醫院，大廳旁邊的一個接待室門口，
緊接著她感覺到一陣靈力波動，一股靈氣直沖她的面門而來。
她連忙側身躲開，沒留神撞到旁邊的玻璃上，
……
哢嚓，
妖身強大，不小心就把鋼化玻璃給撞壞了！本來磨砂的玻璃上布滿裂紋！
當時的她慌極了！這玻璃不是她撞的，是那股靈力的鍋！
景月擡眼望去發現是這家整容醫院神龕上供奉的招財童子。
準備填資料繳費的女生在準備簽約做手術的時候，玻璃突然壞掉。
“估計是熱脹冷縮，我們這玻璃突然壞了，待會、待會我們就讓人來換新的。”負責簽協議的工作人員連忙安撫客人。
景月又下意識往裏面吹了一口氣，女生只覺得頭腦一陣清明，突然丟下手中的筆，“我不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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